即興曲-impromptu-

七夕日更第三發！我才不是用上下篇賺篇數呢

最近電視一直重播美隊一，看了好幾次後想到的關於懷錶的真相的妄想
開頭看起來好像有盾佩其實沒有，隊長是很從一而終的XD

等下篇也發上來後想拿來當作老冰棍論壇的拜壇文…

＿＿

巴奇站在史蒂夫身後看著躺在床上那位白髮蒼蒼的女性
史蒂夫正握著她的手，對她談論著過去的事
那是史蒂夫最特別的女孩，他一直欠她一支舞
巴奇還記得當年史蒂夫隨身攜帶的懷錶裡鑲的就是她的照片
即使經過了那麼多年之後的現在，史蒂夫依然無比珍貴的將懷錶收藏在他的私人抽屜裡

那是屬於史蒂夫個人的珍貴回憶，巴奇從不過問
即使在看到史蒂夫時常拿著懷錶凝視著裡面的照片懷念而哀愁的笑著
巴奇除了心臟稍微有些揪緊的感覺並感到些許嫉妒以外他並不會去阻止

他只是覺得有些內疚，史蒂夫羅傑斯本該屬於佩姬卡特的，在當年就該如此
經過七十年後，滄海桑田、物是人非，唯一跟著史蒂夫同樣保留當年模樣的只剩下巴奇
而屬於他們共同的記憶也在史蒂夫契而不捨的堅持下被喚起
也包括了巴奇早在當年就偷偷的在心裡對著自己最要好的朋友所懷有的特殊情感

巴奇還記得自己在一次爆發的衝動下對著史蒂夫告白當年他是怎麼隱藏對好友的感情
如今又是怎麼試圖抗拒內心湧上的令自己害怕的情愫時史蒂夫只是凝視著自己，然後緊緊擁抱住他

「我也是…巴奇，我也跟你一樣」

不，你不一樣，你只是只剩下我可以選擇！
巴奇雖然在心底吶喊，但他無法推開史蒂夫溫暖的懷抱
當史蒂夫俯首將他那豐厚的唇抵住自己乾澀的唇時巴奇再也不想思考
後來他們像是一對情侶般的交往就像是順理成章的事，就像是七十年前就在一起一樣
他們親吻、擁抱甚至做愛，巴奇很愛史蒂夫，他也愛跟他做的每一件事

但巴奇總覺得自己像是個小偷，或是替代者，他偷走了史蒂夫對佩姬的感情
也像是代替佩姬愛著史蒂夫，代替她承受史蒂夫冰封七十年的熱情

那個懷錶就像是巴奇的判決書，時時刻刻提醒他，他現在的幸福是偷來的
而像現在這樣站在史蒂夫身後跟他一同陪著佩姬聊當年的事，像是贖罪又像是接受兩人的責罰
史蒂夫手裡握著懷錶，那裡面巴奇不用看也知道是佩姬的照片
他看著史蒂夫快哭的表情，自己也快哭出來，但他不行，他心疼史蒂夫但他沒資格為他哭泣
佩姬跟史蒂夫說了什麼，然後他們同時轉過頭來看著巴奇，兩人臉上都掛著笑容

看啊，他們曾經是如何天造地設的完美，那裡始終沒有巴奇介入的空間
兩人美好的就像當年，英俊挺拔意氣風發的金髮青年，高貴優雅聰明貌美的棕髮美人
巴奇強迫自己觀看，強迫自己微笑，直到他可以真正打從心底為他們兩人祝福
而後來他就摔下火車，他看著遠離的史帝夫的表情，至少他還會為了自己如此傷心
也許不用強迫自己參加暗戀的好友婚禮也是一件好事

再後來，再後來他們在七十年後重逢，他身邊只剩下自己，所以他選擇了自己

「巴奇…？」

當他們從佩姬那裡回到家後，巴奇一直沉默不語
他知道史蒂夫憂心的望著自己，但他今天沒有辦法強顏歡笑

「我沒事，只是有些累了」

巴奇站起身想走回房間，但卻被史蒂夫一把抓住

「等等，巴奇…我有話要跟你說」

巴奇內心一緊，他怕聽到史蒂夫接下去說的話
也許他想說他果然還是愛佩姬，就算佩姬已經成為老婦人，他的愛也沒變
他跟巴奇之間是錯誤的，而巴奇現在不想聽到這些

「…可以明天說嗎？我真的累了」

史蒂夫凝視著巴奇，看到巴奇別開眼神時雖然有些失落
還是微笑著將巴奇擁入懷中，輕拍巴奇的背，柔聲說道

「好，明天說，你好好休息吧」

不要對我那麼溫柔，這樣我會無法下定決心
巴奇想對史蒂夫那麼說，但他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走回自己的房間去

巴奇躺在床上，張大雙眼盯著天花板，思考著他跟史蒂夫的關係
為了史蒂夫，他應該主動提出分手，一開始就是因為巴奇衝動的告白
也許史蒂夫只是為了安撫他，善良正直的史蒂夫不忍心丟下遍體麟傷孤家寡人的自己
所以才一直陪著巴奇，事實上，雖然他們會做戀人們會做的事，但次數不多

印象中除了第一次之外，史蒂夫就沒有主動碰過他
大都是夜晚巴奇忍受不了情欲爬上史蒂夫的床主動騎上去
巴奇總是在潛入史蒂夫床上後，先想辦法用嘴跟手讓史蒂夫勃起，自己再坐上去
史蒂夫只是皺眉像是在忍受什麼，搞得好像巴奇在強姦他似的，也許算是吧，雖然被插入的都是巴奇自己
但即使如此巴奇還是很難不去渴望讓史蒂夫填滿自己體內，即使史蒂夫並不想上他
他們各自擁有各自的房間，就算兩人上了床，通常第二天醒來時史蒂夫已經不在身邊

種種跡象都讓巴奇認為史蒂夫不是真的愛著他，至少不像巴奇愛著史蒂夫那樣愛著他
所以剛剛探望過佩姬之後，史蒂夫大概下了某種決心，那巴奇也該回應史蒂夫的決心
明天，史蒂夫說明天，詹姆斯巴恩斯，放手吧，史蒂夫有權利找更好的

＊＊＊　＊＊＊　＊＊＊

「…啥？」

巴奇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臉紅的像熟透的番茄一樣傻笑的史蒂夫
以及他手中的兩枚銀鍊串成的項鍊，上都各有一個圓形墬飾，上面兩圈同心圓，中間刻著一枚星星

「你說什麼？」

巴奇突兀的語氣讓史蒂夫瑟縮了一下，但他雖然紅著臉還是很認真的說

「如果你不想收我不會勉強你，但我真的希望你能戴著…」

「…不是要分手？為什麼要送我這個？」

史蒂夫驚訝又受傷的瞪大眼睛，握緊了手中的項鍊，趨身向前急迫的問

「什麼！？你…你想分手？」

「不是我，是你吧」

「我？怎麼會！我…你難道不知道我有多愛你嗎？」

巴奇撇撇嘴

「我的確不知道，你從來沒說過」

史蒂夫震驚的望著巴奇，眼珠子快速轉動，像在回想

「…我…我沒說過？」

「你只說過我也跟你一樣」

相較於史蒂夫的愕然，巴奇平淡的說道

「…你不用勉強的表現像是盡責的愛人，你已經為我做得夠多了，史蒂夫…我知道你只是不想傷了我的心，不要緊，我已經不像剛開始那麼不穩定，沒有你的陪伴我也可以活得…」

但是巴奇話沒說完，因為史蒂夫的臉很憂傷

「史蒂夫？」

「我很抱歉，巴奇，我一直沒有想到你是那樣想的…」

巴奇的眼神黯淡下來，準備接受接下來的話，如果史蒂夫希望他搬出去，他也可以，反正他行李不多
只不過他離開史蒂夫的家裡後也不知道要往哪裡去，也許史塔克大樓可以讓他借住一些日子
雖然借住史塔克大樓會有很多機會見到史蒂夫，但那只是讓巴奇更傷感，也許等到巴奇另覓住處之後，他可以…
但是史蒂夫卻握住了巴奇的手，打斷了他的思考，巴奇將視線移到史蒂夫臉上，全身一震
史蒂夫的表情是那麼的真摯而溫柔，雙眼中盈滿深邃的情意

「我愛你，巴奇…從以前到現在，我只愛你一個，永遠不會有別人」

「…你說謊，你有過佩姬，你喜歡過她…你的懷錶裡永遠都有她的照片」

看著史蒂夫瞪大雙眼，巴奇內心沉重起來
史蒂夫突然站起身往臥室內走去，巴奇只是看著史蒂夫的背影，心有些痛
他們結束了，因為他剛剛戳破了好朋友為自己而吐出的善意謊言
但是很快的史蒂夫就從房裡走了出來，當他看到巴奇的臉時嚇了一大跳，急急忙忙衝到巴奇面前

「巴奇！？」

史蒂夫驚慌失措的表現讓巴奇也嚇了一跳，他想開口問怎麼了
但史蒂夫摸上了他的臉，濕濕熱熱的觸感瞬間擴張開來
巴奇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一直默默的在流淚

「巴奇，對不起…不要哭…你的眼淚會讓我心很痛」

「…你不用道歉」

巴奇用力的抹去自己的眼淚，故作輕鬆的笑著安慰史蒂夫

「我只是有點感傷而已…你知道，老人容易感春傷秋，真的沒事」

但史蒂夫只是緊緊抱著巴奇，不斷的在他耳邊念著他的名字，還有道歉跟我愛你
原本巴奇還想要掙扎，但是史蒂夫很執拗的不肯放開他，於是他只能忍耐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史蒂夫…」

他又流淚了，這讓巴奇很尷尬，他不是個愛哭的人，雖然老是眼中含著水，但真正發自內心哭泣的時候並不多
但史蒂夫還是一直等到巴奇淚流的告一段落之後，才輕輕放開巴奇，在他面前攤開掌心
掌心上放著老舊的懷錶，巴奇再熟悉不過，那是史蒂夫摔飛機前也一直望著的從七十年前帶到七十年後的寶貝
那裡頭鑲著佩姬的照片，史蒂夫現在拿這個來的意思是什麼？
巴奇心裡有些混亂跟疑惑，他剛剛還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然後現在就拿著別的女人的東西給他看？
史蒂夫在想什麼？巴奇皺起眉不解的望著史蒂夫，但史蒂夫只是微笑著，將懷錶交到巴奇手上

「打開來看看，巴奇」

巴奇瞪了史蒂夫一眼，低下眼深呼吸後打開了懷錶，映入眼簾的果然還是佩姬
他的心一下揪了起來，又痛又酸，眼眶感到一陣濕熱，他看向史蒂夫
但史蒂夫只是溫柔的笑著望著他，這讓巴奇更加迷惑，難道史蒂夫其實很討厭自己嗎？
見巴奇懷疑的望著自己史蒂夫拿出一根細針，交到巴奇手上，用手搔了搔自己的臉頰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把針刺進右邊這個小洞裡看看」

巴奇望了史蒂夫一眼，眨了眨眼，再度深呼吸，照著史蒂夫的話把針刺進了那個小洞裡
只聽得啪的一聲，佩姬照片的部分掀了開來，隱藏在下面的長年秘密曝露在巴奇面前
那裡面原來還有個夾層，夾層裡藏著另一張照片，泛黃的照片上有個笑瞇著眼看上去很開心的青年
一頭捲曲的濃密棕黑短髮，笑著看向這裡的那個男人是－－

「…我？」

正確來說那是七十年前的巴奇巴恩斯
巴奇非常驚訝的瞪大雙眼看向靦腆的笑著的史蒂夫

「我一直不好意思跟你說，其實我一直把你的照片藏在這裡面…從七十年前開始，我的心裡就一直只有你」

「可是…那佩姬的照片是…障眼法…？」

史蒂夫點點頭，紅著臉微笑著對巴奇回憶道

「佩姬她一直都知道我七十年前就愛著你這件事…那時我才剛在巡迴演出還沒與你再會，懷錶裡只有你的照片，我在看著照片想你的時候被佩姬發現了，她沒有歧視或鄙夷的表現，只是淡淡的聽我說起關於你的事…後來我去救你是她幫的忙，用她的照片也是她的意思」

看著史蒂夫真摯深情的眼神，巴奇說不出話來，他不知道該怎麼消化這個真相
所以，史蒂夫一直很深情的看著的其實不是佩姬是自己
所以，他每次看到史蒂夫望著懷錶時嫉妒的原來是自己

「…所以我們當年就暗戀著彼此，卻都沒說出口嗎？」

巴奇握住懷錶，看著懷錶上過去的自己，又看向眼前一點都沒變的男人
心裡有各式各樣的情緒蔓延開來，喜悅、感傷、憤怒、自嘲，但佔據最多的還是爆炸般的幸福感
他的眼淚又落了下來，但他知道這次不是因為難過，是因為太多太多的感情充塞著他的心，把眼淚擠了出來

「太蠢了…我們太蠢了…」

「是啊…巴奇…我們跨越了一個世紀才再次找到彼此…我不能再失去你，請不要再提要分手…我做不到」

「我不會了…史蒂夫…」

他現在知道史蒂夫也一直愛著自己，從七十年前開始
他不是因為沒有其他人選才選擇自己這個認知讓巴奇不再自卑，也不再覺得自己是小偷

「看到你這樣的表情我沒辦法提出分手了，你要負責」

巴奇泛著淚光的笑容讓史蒂夫心裡一陣激盪，伸出手將巴奇擁入懷中，低聲說道

「我會負責的，負起所有的責任」

史蒂夫低沉的嗓音讓巴奇覺得很舒服，輕輕閉上眼睛，感受著史蒂夫的體溫

兩人擁抱一會，史蒂夫輕輕推開巴奇，然後將剛才一開始他說要送給巴奇的項鍊套在他脖子上
抬頭望向史蒂夫，巴奇伸出手好奇的握住項鍊上的墜飾，史蒂夫跟著覆蓋上去，握住了巴奇的手

「打開來看看」

史蒂夫的溫柔語氣讓巴奇忍不住想像這裡面是什麼，打開來果然就跟他想像的一樣
墜飾裡鑲著的是史蒂夫的照片，那麼跟這條項鍊成對的史蒂夫的墜飾裡理所當然的會是…
史蒂夫將另一條也掛在自己脖子上，然後朝著巴奇打開來，裡頭果然是現在的巴奇

「你喜歡嗎？」

史蒂夫有些臉紅的笑著，然後抓著墜飾，垂下眼說道

「也許你不記得，昨天是我們再會一周年，我昨天帶你去找佩姬是為了跟她報告這件事…雖然她有的時候記不清事，但她一直都很關心我們的事，像這個成對的項鍊有一部分也是出自佩姬的意見」

史蒂夫的話讓巴奇頗感意外，他訝異的問道

「你是說…你去找佩姬時一直都有在說我們之間的事？」

見史蒂夫點頭，巴奇感到臉上一陣燥熱，不知道是為了兩人之間的事還是為自己一直在吃不需吃的飛醋而感到羞愧
巴奇看了看史蒂夫開心的表情，暗自下定決心，下次陪史蒂夫去見佩姬時，一定要跟她道歉跟道謝

ＴＢ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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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篇預定會有肉XD